天还没亮透，灶屋里的柴火就噼里啪啦烧起来了。我揉着眼睛爬起来，看见外婆正往大铁锅里舀水，锅底的火苗窜得老高，映得她布满皱纹的脸红彤彤的。刚摘的青菜还带着露水，往滚水里一扔，那股子清香味儿一下子就窜满了整间屋子。

那时候的早饭简单得很，一碗白粥配咸菜，粥是柴火熬的，咸菜是自家腌的。可就是这口简单的味道，现在花多少钱都买不回来了。

一、土灶台边的烟火气

农村的土灶台，那才叫一个讲究。砖头砌的灶台，中间嵌着口大铁锅，底下烧的是晒干的柴火。这火候可不好掌握，火大了饭糊，火小了饭夹生。外婆总说："烧火要用心，做饭要用情。"

最馋人的是灶膛里煨的红薯。等饭做好了，把红薯埋进灶膛的热灰里，过个把时辰扒出来。外皮焦黑，掰开里头金黄金黄的，糖汁直往外冒。烫得左手倒右手，还是忍不住往嘴里塞，那股子香甜劲儿，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

二、地里长的都是宝

夏天的菜园子就是个天然超市。黄瓜架上挂满了带刺的嫩黄瓜，随手摘一根，在衣服上蹭两下就啃。西红柿熟透了会自己裂开，掰开直接吸溜，酸甜的汁水能溅一脸。

地里的野菜更是宝贝。春雨过后，荠菜、马齿苋一茬一茬地冒。外婆挎着竹篮子，我拎着小铲子，蹲在地里挖野菜。回家洗干净，拌点香油蒜泥，能吃下两大碗饭。

三、那些再也找不回来的味道

现在回老家，发现很多东西都变了。稻草灰水泡的粽子没人会做了，土法酿的酱油买不到了，就连红薯粉条都是机器压的，吃起来完全不是那个味儿。

最可惜的是那口大铁锅。家家都换成了煤气灶，说是干净方便。可炒出来的菜，怎么吃都觉得少了点什么。后来我才明白，少的不是调料，是那份用柴火慢慢煨出来的烟火气。

四、带得走的乡愁

每次离家前，外婆总要往我行李箱里塞东西：

• 晒得干巴巴的梅干菜，说是城里买不到这么地道的
• 一罐子腌萝卜干，嘱咐我早上配粥吃
• 几瓶自家榨的菜籽油，炒菜特别香

这些东西不值钱，可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金贵。它们装着外婆的牵挂，也装着我的童年。

现在的孩子，怕是再也体会不到蹲在灶膛前等红薯的快乐了。

那些简单朴实的农家饭，那些充满烟火气的日子，终究成了记忆里的味道。

如果你也吃过这样的农家饭，不妨在评论区说说，你最怀念的是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