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歲女高管被罵死:揭秘教練科技如何精神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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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24 11: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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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32歲女高管被罵死:揭秘教練科技如何精神控制?

在八月一個平常的夜晚,DCM創投董事總經理魏萌女士,應邀去參加某個培訓課程,本來想在結束時,回去照顧兩個年幼的孩子,但不久之後,就在周圍的辱駡聲中倒下,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二天后在ICU中去世,撒手人寰,年僅32歲。

根據多方報導,這位女高管參加的是類似"教練科技"的課程,是在其中一個相互責備與剖析的環節中,因情緒激動,最終釀成慘劇。

為什麼這樣的課程有這麼大的誘惑力,人對"改造自己",又有著多大的需求呢?

"破冰"的背後

"教練科技"等類似培訓課程的開場,一般被稱之為"破冰",用這種方法讓營員之間,迅速建立關係,通常是以"大愛"的名義來進行。比如:首先是讓人感受對家人的愛與責任,然後是周圍的同事或朋友,以及這個社會和國家,有些靈修類的課程,還注重與這個宇宙之間的連接,與更高的"神秘"力量,進行綁定。

在大部分情况下,人對這種"大愛"是無法反駁的,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對愛的需求,而且可以產生"我很好"的感覺,潛意識裏會有種道德上的優越感,各位可想像一下,當打開自己的內心,讓宇宙的能量流淌進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種美妙的感覺,這是對自戀深刻的滿足。

當人們擁有"大愛"的時候,會讓自己處於一個比較"高級"的狀態,類似狀態的附帶效果是對他人全然的信任和接納,當一群擁有"大愛"的人聚集在一起,會帶來强烈的歸屬和榮譽感,團隊成員之間的關係更為凝聚,這最大程度的降低了,對課程和老師的疑慮。

哭泣的韭菜

"教練科技"的導師,會引導營員展開一些想像。比如:"在此刻開始,你就變成了一個窮光蛋,遠離了燈紅酒綠,你的寶馬、賓士都與你無關……"。

前來參與課程的營員,絕大部分都有著一定的事業,而這些事業帶來的收穫,會通過外在的形式來提高或者彌補,個體的自我價值感,當他們擁有這些社會意義上的成就時,往往會更有主見,也會去質疑權威。

這種想像的目的,就是為了卸下這些外在標準,讓營員失去"身份",方便之後的操控,這就銜接了下一步的經典環節—廢墟遊戲。

在封閉昏暗的屋子裏,蒙上雙眼,先播放舒緩的音樂,使人放鬆下來,然後開始回憶自己痛苦的往事,尤其是那些早年在原生家庭中,因為種種原因,帶來創傷的個體,此時內心會經歷非常複雜的過程,有的人在這個環節,就會留下飽含過往經歷的淚水。

這是一個訊號,通常這些營員會被重點關照,成為後期最肥美的韭菜。

致命退行

人在這種情境下,非常容易卸下防禦,我們的祖先在夜色降臨的時候,就會回到山洞,來躲避野獸的襲擊,或者清洗傷口,這會帶來某種安全感,這些心理狀態遺傳了下來,昏暗的屋子提供了一種類似的環境,我們總是在夜晚,封閉的房間裏,打開自己的脆弱。

失去了"身份"的個體,在這幾個環節的加持下,完美地進入到一種"退行"的狀態,心理年齡退回到童年,或者更早的階段,直面過往的創傷,他們往往無法承受,那些壓抑許久的痛苦噴湧而出,嚎啕大哭,這種情緒極易傳染,就好像一個哭泣的嬰兒,能帶動周圍其他嬰兒的哭泣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個體所有的理智、判斷力和自我意識都被卸載,極易被"洗腦",這個"大愛"的環境變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營員之間的連接更加緊密,就好像打小就認識的好朋友,導師被投射成了一個完美的對象。

擊碎人格

退行了的營員,會被帶入到疲勞拷問的環節,讓他們大聲嘶吼出自己的願望。比如:你想要什麼!我想要賺多少錢,或是其他的理想和目標等等。

這些理想基本上是離自己當下的情况,還存在一定距離的遠方,人在面對基本可以搞定的事情時,反而不會那麼地激動,只有那些在幻想中出現的美好場景,而現時的實際情況,還難以企及的時候,情緒就會前來填充自己和目標之間的縫隙。

有些呐喊的背後,是那種脆弱和無力,尤其是在這種退行的狀態下,個體在潛意識深處,會深深地體驗到這種撕裂感,目標和現實之間的鴻溝,就像一個孩子,叫囂著要打掉天上的飛機,雖然聲音很大,但是力量不足以支持他做這件事情。

下一步就是辱駡的環節,營員會被周圍的人不斷的挑"錯",不斷地告訴他們什麼地方不對,做得不好,鋒利的語言像刀子一樣,直插內心,這反而會做實這種內在的力量不足的狀態,個體會深深的認同這種辱駡,膜拜"教練科技"。

兩個孩子的母親魏萌,就是倒在了這個環節上。

由於營員之前經歷過大愛的洗禮,又被帶入到了退行的狀態。所以,此時基本已經無法反抗,再加上目標和現實之間的撕裂,帶來的無力感,只能被動地挨刀,這基本算是PUA,本質上和父母以我為你好的名義,去辱駡和虐待孩子的管道如出一轍。

個體的人格被擊碎,並通過"教練科技"重塑,這裡面就會夾雜著許多額外的東西,瘋狂地追求大愛和目標的同時,退行後的傷口並沒有被解决,還是在不斷的消耗著內心的能量,然後不斷的回到類似的培訓進行"充能",有點像"高級"的精神鴉片,但這些課程的目的不是療愈或是真正的瞭解自己,只是利用創傷來獲利。

被洗腦的營員就好像拎著衝鋒槍,傷口在不斷流血的殉道者,在沙漠中盲目的掃射,奔向化身為綠洲的海市蜃樓。

人為何喜歡改造自己

當我們的祖先在集體的狩獵活動中,發現自己和他人的差距時,會產生羞耻感和恐懼感,這些情緒驅動著個體進行反思和進化,讓自己的改造,可以給整個族群帶來價值,也避免被野獸吃掉,可以說這種心理推動了人類的發展。

此時的改造,是為緩解死亡焦慮,做出的努力。

但有些時候,這些過程並不是那樣得恰到好處,發展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偏差,有時候是孩子遇到了對極其挑剔的父母,他們不允許孩子犯錯,這種挑剔會內化成人格的一部分,在成人後不斷的挑剔自己,或是投射出去,挑剔他人。

此時的改造,不過是重現那種挑剔。

或是有的孩子,在家庭中沒有自己的位置,他們不被父母喜歡,或是因為種種原因,作為兒子或女兒的角色,不被認可,而是要做一些和自己身份不匹配的事情,有比特女士回憶自己小的時候,家境不錯的她,要照顧兩個弟弟,做全家的飯菜,還要考慮安撫父母的情緒。

這種情況下的自我改造,實際上是無意識地去追求某種角色,那些在童年並沒有享受到的角色,他們作為另一種人長大,但卻不喜歡這樣長大的自己。

對改造的執念,也會使人的自戀產生巨大的滿足感,只要"改造"這個行為一直在發生,就會源源不斷地提供"我很好"的感覺。

還有讓自己痛苦的創傷,有著屈辱或憤怒的歷史,這些模式,可能會在新的關係中重現,不斷重複著過去,用各種管道咆哮著提醒著個體。

"教練科技"等類似的課程,提供了這樣一個"捷徑",迅速地滿足了個體的種種深層的需要,他們在課程中將自己的傷口打開,讓"大愛"充盈身心,但這只是暫時的情緒性的矯正體驗而已,在短時間內蓋住了痛苦,但沒有實質性的解决問題。

但就是在短暫的時光,營員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美好,這種高峰的體驗,讓其以為自己找到了答案,並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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