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天聊个特别有意思的话题:鸡。
你别觉得鸡就只是餐桌上的菜,炖鸡汤、炸鸡翅、卤鸡爪,其实这玩意儿在科学史上的地位,比你想的重要多了。
它不光帮人类拿过诺贝尔奖,还在疫苗研发上立了大功,救过亿万人的命,接下来就把这些事儿拆解开,一个个给你讲明白。
1986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就有鸡的一份功劳,获奖的是科学家丽塔・列维・蒙塔尔奇尼,她的研究成果是发现了神经生长因子,而这个发现的关键实验材料就是还没孵化出来的毛蛋。
丽塔1909年出生在一个高知犹太家庭,父亲是电气工程师兼数学家,原本不希望女儿追求职业,担心影响未来家庭角色。
20岁时她坚持求学,1936年从都灵大学获得医学学位,原本计划专攻神经学和精神病学,结果刚毕业就赶上了二战。
当时法西斯独裁者墨索里尼颁布禁令,这也直接断了她的科研路,因此她并未前往比利时,而是留在意大利,既申请不到科研资助,也无法与同行正常交流,等于被整个科研圈孤立。
但越是这样,她越不服输,斗志反而被激发出来,丽塔在自己家卧室里搭了个简陋的实验室,就用廉价的鸡胚当材料,一门心思研究神经系统。
研究过程中,她看到了美国胚胎学家维克多・汉堡发表的一篇论文。
汉堡说,他把鸡胚的四肢切掉后,发现鸡胚脊髓里的运动神经元立马就消失了,没法再生长扩散,所以他觉得是因为少了受精组织释放的某种诱导因子。
丽塔觉得这个结论有点问题,就重复了汉堡的实验,结果发现鸡胚四肢切掉后,脊髓神经元不是立马就停生长了,而是会接着长一段时间,之后才会凋亡。
所以她推测,关键不是少了诱导因子,而是少了能促进神经元生长的特定因子,汉堡看到她的研究论文后,立马就被吸引了,当即邀请丽塔去他的实验室当访问学者。
1947年秋天,丽塔去了汉堡所在的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实验室,本来计划只待半个月,结果这里的研究让她找到了新的灵感,根本舍不得走,最终深耕多年。
当时一个研究生把小鼠肉瘤注入了鸡胚,结果发现鸡胚的神经纤维长得特别快,丽塔一看就敏锐地察觉到这小鼠肿瘤里不简单。
她赶紧放一块研究,结果发现了神经生长因子是真实存在的。
刚开始这个发现没人相信,毕竟太颠覆认知了,直到1952年,丽塔和美国科学家斯坦利・科恩合作,成功把神经生长因子分离出来,外界的质疑才慢慢消失。
要知道,这是人类发现的第一个生长因子,后来成了科学家研究癌症、阿尔茨海默症、多发性硬化症等疾病的重要工具,也是开发相关治疗药物的关键靶点。
1986年,丽塔和科恩因为这个发现一起拿了诺奖,这里面鸡胚的功劳绝对少不了,2012年丽塔去世,享年103岁,成为最长寿的诺贝尔奖得主之一。
其实跟鸡胚在疫苗领域的贡献比起来,帮着拿诺奖都不算啥,毕竟诺奖的颁奖词除了奖金数额,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但疫苗不一样,咱们每个人从小到大都打过,是实实在在的生命保障。
19世纪80年代,巴斯德团队通过人工培养弱化病菌毒性的方法,成功开发出炭疽疫苗、狂犬病疫苗等,为疫苗发展奠定了基础。
疫苗的预防效果一出来,各国都开始大规模接种,但问题也来了:疫苗生产跟不上需求,这时候鸡胚又站出来救场了。
1931年,病理学家欧内斯特・威廉・古德帕斯特尔和同事一起,发明了用受精鸡胚培养病毒的方法,这个方法一下子就成了疫苗生产的行业标准,被广泛应用。
二十年后南非科学家马克斯・蒂勒因的诺贝尔奖也离不开鸡胚培养技术的支持,鸡胚这贡献简直是“躺赢”。
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全球每年要生产数十亿剂流感疫苗,其中大部分都是用鸡胚生产的。
其实从古到今,鸡在人类文明里就一直有特殊地位。从东方祭台上的祭品,到西方餐桌上的美食,鸡穿越了几千年的风霜,足迹遍布各大古老文明。
清晨的鸡鸣唤醒日出,曾是无数人对文明的向往;现在我们追求的“吃鸡自由”,是对美好生活的期许,鸡的形象从来都不只是味蕾的狂欢。
在科学和历史的交织中,鸡写下了属于自己的传奇,达尔文的著作里,记载着鸡的起源和演化;在自然选择的法则下,鸡的形态一直在不断迭代。
到了现代,鸡更是成了人类探索生命奥秘的重要伙伴,我们吃的每一口鸡肉,都承载着历史的重量;鸡的故事,说到底就是人类和自然和谐共生的生动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