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有趣,你在中国地图上走一圈,几乎每个省份都能找到一瓶说得上名的白酒。这杯看似透明的液体里,藏着的却是千差万别的风土人情。
酒桌上的人生百态
现在还在正经喝白酒的,大多是些有故事的人。建筑工地旁边的夜宵摊,几个满身尘土的工人围坐着,中间摆着瓶二十来块的光瓶酒。他们不怎么说话,就是碰杯,仰头,一饮而尽。那口酒下去,皱了一天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这是属于体力劳动者的片刻松弛。
小城里的中年酒局又是另一番光景。三四个人,两三瓶地产酒,能从傍晚喝到深夜。聊的都是些车贷房贷、孩子上学、父母养老的实在话。酒在这里不是助兴的,倒像是种媒介,能让平时绷着的男人们,说几句平时说不出口的心里话。
再往高处看,那些商务宴请上的白酒又是另一套喝法。分酒器、小酒杯,敬酒的辞令一套一套的,喝的是分寸,是规矩,是人情世故的流动。同样的酒倒进不同的杯里,喝出的完全是不同的人生况味。有意思的是,不管在哪喝,喝什么价位的酒,真懂白酒的人最后都会回归到最本真的感受,这酒顺不顺口,喝完了头疼不疼,第二天难受不难受。那些玄乎的品鉴词,在实实在在的身体感受面前,都得让路。
水土与时间的合谋
白酒的好,说到底是大自然和时间的合谋。你看酿酒用的水,都得是特定的泉水、井水或河水。赤水河的水酿茅台,岷江的水酿五粮液,汾河水酿汾酒,这水里的矿物质、微生物,别的地方就是复制不来。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酒,真不是说着玩的。粮食也得讲究。高粱要选皮厚的,小麦要选蛋白质含量适中的,就连制曲用的豌豆都有说法。这些粮食在地里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酿酒做准备了。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割,都关系到最后出酒的质量。
最见功夫的还是发酵。窖池里的微生物群落,那是几百年慢慢养出来的。新窖酿不出老窖的醇厚,就像年轻的厨师做不出老师傅的火候。老师傅们每天都要去窖池边转转,闻闻气味,看看温度,这活计机器替代不了,靠的是日积月累的感觉。
等酒酿出来,事情才算完成一半。新酒得放在陶坛里陈化,让它在时光里慢慢成熟。这个过程急不得,少说三年,多则十几年。酒在坛子里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那些燥辣的物质慢慢转化,留下的是绵柔醇厚的口感。
白酒呢,装的是中国人的生活哲学。它不追求一入口就惊艳,要的是回味悠长,不讲究花哨的包装,要的是内里的实在,不在乎一时的热闹,要的是经得起时间的沉淀。从田间地头的一粒粮食,到杯中澄澈的液体,这中间走过的路,比我们想象的要长得多,也扎实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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