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皖北老巷,雾汽裹着麦香钻鼻腔 —— 王记油酥烧饼的铁皮炉已经红了半边,72 岁的王老爷子正弓着腰揉面,案板上的面粉被手掌压出深浅纹路,“面要醒够 40 分钟,就跟过日子似的,急不得、躁不得” 。旁边 28 岁的小王举着铁钳,把面团往滚烫的炉壁上一按,“滋啦” 一声,金黄的油花炸开,整条巷子瞬间被这股子烟火气填满。这口烧饼,王家祖孙三代守了 68 年,从黄泥灶到铁皮炉,从独轮车到固定摊,没变的是手揉的劲道、油酥的比例,还有藏在粗粝口感里的生活本真。
王老爷子的父亲是民国时期的街头小贩,当年推着独轮车走街串巷,炉子里的烧饼是一家人的生计。“我爹那时候没正经炉子,就用黄泥糊个灶,火候全凭眼睛看、鼻子闻”,老爷子翻着烧饼的手没停,指腹上的老茧磨得发亮,“那时候的面没现在精细,油也金贵,但我爹说,食材实诚、手艺不掺假,味道就不会差” 。
19 岁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