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到底有多卑微?
admin
2021-11-03 01: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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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喜歡一個人到底有多卑微? <!---->

寧願天天下雨,以為你是因為下雨不來

張愛玲在《小團圓》裏,借女主人公九莉說了一句話:

"雨聲潺潺,像住在溪邊。寧願天天下雨,以為你是因為下雨不來。"

女友闌珊對此嗤之以鼻,"一個不上心的男人,自己哄自己玩,卑微!"

話雖尖銳,但關係中"卑微"的感覺,身邊倒有不少人感同身受:

"我對他消息秒回,電話秒接,什麼要求都答應,可他對我卻很敷衍。"

"明明說好洗完澡陪我聊天,結果每次洗完澡他都睡著,留我在那裡空等。"

"他升職,我為他買禮物慶祝;他發燒,我恨不得自己替他生病;他工作壓力大,我就想著法子給他發冷笑話減壓,可我發一條生病的朋友圈,他卻始終看不見……"

本該是平等的戀人,為何你在關係中卻屢屢感到卑微?

為何在感情中如此卑微?

楊穎曾說:愛情絕不是一味地付出,先懂得愛自己,才有力氣去愛別人。

所以,如果你在感情中感到委屈、卑微,那是不是該被粗糙地歸因為"咎由自取"或"不懂自愛"? 可能並非如此簡單。

接下來,我將從三個角度切入分析。

1被迫的卑微

有一種卑微,與關係互動中的被迫害有關。

舉個例子。

女友S曾這樣描述自己和另一半的互動:一開始是男友主動追求,玫瑰,禮物。 男人面對優秀的她時,是有些自卑,覺得配不上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時間一長,兩人的互動完全換位,男友高高在上,而S卻十分卑微。

我曾好奇詢問,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S說:當我們在相處中因為衝突而冷戰,每一次都是我先低頭時,我就知道自己沒得救了。 其實,這些事不一定都是我的錯。 只是,跟他冷戰,他沒事人一樣,但我自己先垮了。

我很難入睡,哪怕是服用褪黑素也睡不著; 整個人都沒力氣,沒有力氣吃飯,說話,感覺呼吸和神經系統都出了問題……所以,只能跑回去認錯、求和。

這讓我想起一個美國諮詢師報告的案例。 一個拉丁裔的女人長年遭受丈夫的暴力。 後來,在救援機构的幫助下她從丈夫身邊被帶離,並由護工細心照顧飲食起居。

但她卻陷入抑鬱,並且出現嚴重的身體症狀,到後面幾乎不能下地。 後來,她哭著求著護工把自己送回到丈夫身邊。

無論是S還是這位拉丁裔女性,在她們身上有一個共同點:她們可能在曾經的母嬰互動中,內化了一個嚴厲的迫害性客體。 打個比方,就像身體裏住著一隻嚴厲的"鬼",伸展著淬毒的觸角,在人際中一一外化:

這只"鬼",會在男友對你的資訊愛回不回你感到憤怒時,狠狠地打壓本該屬於你的獨特自我價值,卻讓你覺得失去他自己就像個"沒人愛的雜草","大齡未婚的掉價品"。

這只"鬼",會在你想要開展一段健康的平等關係時,讓你無法調動起相應的激情和活力,而陷入到一種溺水般的恐懼裏。

這只"鬼",會在你想要離開對你冷暴力的男人時,直接影響你的睡眠、飲食、例假……直接摧毀你的身體作息和神經系統。

這只"鬼",曾是你的主要養育者,比如母親。 後來,它是你的男友或者丈夫。 不變的,是它在你身上所施加的作用,像琥珀裏的屍骸一樣被保存,並在後來不斷地一一啟動,讓你無比酸爽。

2配合的卑微

有些女性,在情感中非常滋潤,被另一半寵得像個孩子。 而有些朋友,卻在關係中如同苦力,特別心酸。 為什麼?

從系統的角度來說,在一段親密關係中,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這個觀點,不是為另一方在關係中的不作為找藉口。 而是,我們的確需要看到,自己要在一段卑微的關係裏負起責任來。

如果,男友在關係中心猿意馬,與女同事發曖昧資訊,與前女友牽扯不停,你看到卻隱忍不說;

如果,他不關心你是不是生病,你情緒好還是不好,工作上是否遇到了困難,你依然對他噓寒問暖、殷勤體貼;

如果,丈夫只顧自己玩遊戲,把照顧孩子的責任統統丟給你,你雖埋怨著卻還是一人包攬下養娃的所有事情;

那麼,這些行為都會給對方以合理强化:無論我怎麼糟糕地對待你,都沒有關係。 這些行為可能有以下原因:

與自我邊界的缺失有關。

因為自我沒有清晰的邊界和底線,所以對方得寸進尺。 因為自己沒有門,所以外面的人會野蠻地沖進你的房子。 而你的溫柔、情感、思念,就像那些漂亮的傢俱,最終被洗劫一空。

與愛情的融合性有關。

在愛情當中,我們很容易處於一種融合的狀態。 因為這樣高濃度的關係,是容易消弭邊界的。 所以,如果我們對於愛情中邊界被破的敏感性,要比一般的關係低很多。 你還可能會把這種低眉順眼,視為一種愛的表達。

與施受虐的遊戲有關。

如果你對平等的情感互動感到不熟悉,像是白開水准淡無味。 而,帶著施受虐性質的不平等親密,卻可以充分調動你的胃口,啟動你的內啡肽,那麼潛意識也可能會不自覺地勾引對方,與你一起玩這個麻辣生香的隱秘遊戲。

3無知的卑微

還有的時候,我們並不知自己的需求是什麼。

朋友H說起過一個事:

有一次,我曾和家人坐火車去武漢旅行。 因為只出去一周,所以行李不算多,差不多人手一隻手提箱。 加上又買了坐票,本來是比較舒服的坐車條件。

一上車,我就順理成章地把自己的箱子擱在座位上的行李架中。 我觀察到,父母座位的行李架上放著一隻別人的小包。 其實,只需把它往旁邊挪移一下,就可以把他們的行李箱放上去。

但,我父母沒有這麼做。 他們不想挪動別人的包,就把行李箱塞進自己的座椅前。 因為箱子佔據了不少空間,所以五小時車程,他們一路把脚蜷縮在那個狹小的角落裏。 途中,我有幾次提醒他們把箱子放上去,但他們都拒絕了。"

H的故事,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甚至心裡是有一絲疼痛的。

如果在這樣的小事上,他的父母都無法把自己的需求給表達出來,把那個自我的空間給伸展出來,那可以想像在其他的需求上,那份壓抑有多深。 而事實上,像H父母那般在人際互動、親密關係中壓抑自我需求的人,不在少數。

"我要一個寬敞的空間,可以舒服地坐車。"

"我要在發資訊這件事上得到認真地對待,我要和你好好地聊天。不能有一搭沒一搭,不能直接忽略,不能說好了聊天卻一次次地放我鴿子。"

這些需求,在你的意識層面,是否有足够多的停留? 這份停留,是指你不僅只是在道理上懂得。 而是,在體驗的層面去感受到它的存在。

我猜測,H父母在"行李"這件事上,也許除了下車時覺得腿脚略酸外,甚至都不會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 而很多人,在親密關係中只能模糊感到委屈,卻不能清晰地知道自己到底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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