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眾多馴服的動物中,馬曾在人類文明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從狩獵放牧、戰爭坐騎到長途跋涉的代步工具,馬似乎從未缺席過人類的進化。即使現在,馬術依然是一項人們喜愛的運動。

隨著人類文明的擴張,人們對於精良馬的需求也日益旺盛。從三國時的烏騅、赤兔再到後來的汗血寶馬,除了功能的强大以外,它也成了上層社會身份的象徵。不過,斑馬卻成了眾多馬匹中特殊的存在。
斑馬平均每小時可以跑60公里左右,完全能够滿足人類的需要。它黑白相間的斑馬紋更是在各種類型的馬匹中如此特殊,卻為何沒有得到人類的青睞,成為人類征戰四方的好夥伴?這還得從斑馬本身說起。

斑馬屬於非洲特產
,這種地域的局限性,就註定它們很難成為世界通用的交通工具。另外,儘管和其他馬一樣,斑馬以草為食,但非洲草原殘酷的猛獸世界,讓斑馬的
警覺性極高,且性情暴躁
。
任何動物在接近它時,除了會被口咬,還會找到它們馬蹄的重重一脚。而警覺的性格會它們經常遭遇驚嚇,很難控制。如果放到戰場,還未開戰,我方可能就先亂套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斑馬的繁殖能力相對較差。

一般馬的妊娠期在340天左右,每次產1個幼崽;斑馬的妊娠期也在12個月左右,而且每次也產1個幼崽。但
斑馬每三年才會經歷一次發情期
,相比較常見馬匹的每年固定發情期,這麼長的時間確實不利於人類的飼養。
其實,人類對於斑馬的馴化始終都沒有放棄過。儘管落後的非洲文明沒有把斑馬馴化,但這卻引起了騎術精湛的歐洲人的注意。隨著歐洲殖民者大批來到非洲,歐洲馬作為它們的主要交通工具也被運送了過去。

雖然,這個方法看似簡單合理,但這些馬卻出現了明顯的"水土不服"。一種名叫采采蠅的昆蟲一直困擾著非洲人民,同樣也侵擾著這些初到非洲的"客人"。采采蠅以脊椎動物的血液為食,同樣也在悄悄傳播著可怕的錐蟲病。
被它叮過的人或牲畜,輕則昏昏欲睡,重則直接致命。昔日在歐洲威風凜凜的坐騎顯然也沒有逃過這樣的厄運,殖民者的生活大受影響。不過,它們很快注意到非洲土著斑馬卻沒有這樣的困擾。

斑馬的黑白條紋能够最大限度的避免蚊蟲的叮咬
,而且身體素質與奔跑效能也正能滿足人類的需要,囙此如火如荼的斑馬馴化工作開始了。除了正常的拉車、騎行,歐洲人還將它們特意運回歐洲使用。
1895年,沃爾特·羅斯柴爾德作為世界著名的銀行家,曾擁有自己的動物園。當時他們家族就曾馴服過一些斑馬,讓其供自己使用。他甚至駕駛過一輛由4匹斑馬牽引的馬車,來到英國國王居住的白金漢宮的門口,可謂吸睛十足。

儘管人們一直沉浸於馴服斑馬的喜悅之中,但全世界被馴化斑馬其實寥寥無幾,大多也是有錢人之間的遊戲。
能够馴服的斑馬大多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基本只能用來拉拉車或單純觀賞
,相比較普通馬來說完全得不償失。
斑馬的野性始終太强,那些曾被馴化斑馬也大多處在幼年,本身力量不足,無法承受人類鞭打的壓迫,自然表現的順從一些
。而這似乎成了貴族中"皇帝新衣"般的存在,只是自娛自樂把戲罷了。

曾有一些國家和私立機构試圖把馴化的斑馬與普通馬雜交,但形成的後代大多脫離不了野性的束縛,最終不了了之。
作家賈雷德·戴蒙德曾在他的書中提出:
可馴化的動物都是可馴化的,不可馴化的動物各有各的不可馴化之處
。這就是著名的"
安娜·卡列尼娜原則
"。而斑馬正是那個不可馴化的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