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不掉的脂肪,是被你掩蓋的悲傷
admin
2021-12-19 20: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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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减不掉的脂肪,是被你掩蓋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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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胖,是想找回被愛的感覺

小時候,不知誰家大嬸對我家大人說:"這孩子的肋巴條簡直像搓板,泡油缸裏都泡不胖。"

讀高中住校,每週回家老爸都會說多吃點,這孩子太瘦了,一直說到大學。

那個時候的我,是絕然想不到,時隔十幾二十多年後,我會為了自己的脂肪跌宕起伏而煩惱。

我曾是個又瘦又能吃的怪人。 高中時我們班最壯的大漢,蔣塑錦——一個不小心撞到就能把我彈飛到1米以外的巨人,請我吃拌面,他吃兩盤我吃一盤半,他訕笑著說不完整一句話,從沒服過誰的他服了我的飯量。

我能吃是有由來的。

小時候我長在山裡,老爸是搞採礦工程的,每天下井是可以累掉半條命的。 山裡僻遠,日子簡單,勞作艱辛還常冒生命危險,回家吃肉,成為一天結束時最能扎實安慰身心的期盼。

於是,我家常可以見到這種場面:

暮色四合之時,熱騰騰的肉被裝在大碗裏,一家四口圍桌而坐,吃得熱火朝天,每個人面前都漸漸堆起小山包一樣的骨頭,爐子上的高壓鍋繼續呼哧呼哧喘氣,醞釀著下一鍋鮮香的燉肉。

這樣的畫面對我是有魔力的。

咕嘟咕嘟的熱湯,無邊暗夜,大雪簌簌地落下,一層層壓住道路和遠山,把一切聲音都溫柔地掩埋,世界寂靜,星月難辨,唯有橘色燈光和撲鼻肉香能安撫心神。

於是,在長大後離家遙遠的那些日子,在數年不得見父母一面的日子,我會不自覺地用吃來祭奠回不了家的哀傷。

哀傷有多大,對食物的渴望或許就有多强烈。

這渴望,或許也一部分傳承自我的家族。

我的阿罵在我媽10歲不到時就病逝了,留下我媽和我阿公。 阿公工作忙,作為團場的資管,阿公褲兜上掛的那串門鑰匙,成為了我媽孤單一人時,安慰和照顧自己的法寶。

用那串鑰匙打開門,能吃到同場很多人都吃不到的蘋果,羊肉,白饅頭。

忙碌的阿公,還常會一鹵一盆羊肉放在家,我媽放學回家,餓了就拿一坨來啃,一頓飯就打發了。

一直吃到我媽長大後再不要吃一口羊肉。

但是,用吃來安撫內心孤獨,自我滿足的管道,卻成為一個深深的印記。

這個印記體現在兩個地方。

一是她很喜歡烹飪。 當年劉儀偉的烹飪節目她基本上期期不落,連我八十歲的阿公都會盯著電視,一到節目時間就喊她:"曉惠,快來。" 然後在我媽奔襲而至時顫巍巍地為她遞上紙筆。

第二個印記,是她但凡出門,必帶食物回家。

我小時候她常外出辦事,在我們醒前出門日落才回,我和妹妹在家懸著心等啊盼啊,等她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滿腹的委屈和掛念即將噴湧而出時,卻被她從包裏拿出的雞腿、霜淇淋、糖葫蘆、凉皮、牛肉幹……一秒轉化成了歡喜和幸福感。

後來我成年,我驚覺自己也有了這樣的習慣,每次出門,都會想要給自己的戀人或要好的朋友買他們愛吃的東西,也會希望他們以同樣的管道對我。

好吃的,變成了媽媽的代名詞,變成了愛的載體

食物,意義非凡,而吃,變成了重要的情感通道,有時它就等同於愛本身

於是在那些遭受了重創,無力去愛,也求愛不得的時刻,吃變成了安慰自我的重要手段。 受傷有多重,食欲就有多猛烈。

通過吃,我仿佛把媽媽和自己緊緊聯系在了一起。

脂肪像媽媽的懷抱,成為了防禦內心風寒的棉被,只是很多時候我們不知道。 若內心寒冷未去,那些脂肪又如何能被融化,露出輕盈的心?

發胖是對父母的忠誠

小Q是我的朋友,她告訴我,她發胖的故事,和她對爸爸的愧疚有關。

因為多年離家學習工作,使得她很少有時間陪伴自己的家人。 後來因為生孩子,父母退休,一家人總算得以團圓。 只是沒想到,在家人能常團聚後,她從小脾氣火爆少有情感溝通的爸爸,突然仿佛變了一個人,各種張羅,雖然情感交流依然很少,但是飯菜的豐盛程度卻上了好幾個等級。

小Q知道,老爸在用飯菜表達情感,正因為感受到這一點,她總覺得自己不多吃點,對不起老爸的心,也對不住那些久別無法照顧的缺憾。

就這樣,她把自己從60公斤,喂到70公斤,在幾近突破80的時候,她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她察覺到自己在用食欲,滿足爸爸想要親近她的需要,也在用身上的脂肪,讓自己從一個成年女人,退行到一個巨大嬰兒的狀態,來重新和自己的爸爸"相逢"

正因為情感上沒有辦法產生成年人的正面連結,所以小Q和爸爸一起,用了這麼隱蔽的方法,重建了父親和嬰兒般自己的餵養關係。

每一口食物,是小Q父親在無法與成年女兒親近方面的間接補償。

而小Q每一寸增長的腰圍,都是沒能對父親說出口的愛。

發胖是對自我的隱藏

義大利童話《不想長大的小泰萊莎》裏,講述了小姑娘泰萊莎,拒絕長大的故事。

這個故事讓我聯想到我的另兩位朋友。

她倆都是女生,共同之處都是她倆的髮型打扮都是男性風,體型較胖,同志。

即使在我們這個時代,女生要公佈自己的同性性取向並得到祝福,仍舊是件不容易的事。 囙此,她們各自背負著這個秘密許多年。

我問過她們最怕誰知道,她倆幾乎都毫不猶豫地回答:"家裡。"

她倆的童年並不怎麼幸福。 粗暴的家裡人,沒法給她們需要的支持和保障。

這種粗暴被她們內化成了嚴重的自我攻擊,對外部世界不是過分相信,就是完全隔離。 她們的情感模式仿佛還停留在少年時,對待世界非黑即白。

在這個被體驗為危險且難以把握的世界裏,懷揣著不能說的秘密,她們的脂肪或許就有了保險箱的意義

一來,可以减少自己的女性魅力,間接降低被父母催婚的壓力。 "因為我不够像女人,所以不談戀愛,談不了戀愛"也很正常。 這保護了她們內心真正的性取向;

二來,發胖的狀態使她們可以不以成熟女性的身姿面對世界,發胖的狀態仿佛在說:"我還是個孩子,我還處理不好那些複雜的事情。" 從而避免去面對那些衝突且痛苦的現實。

發胖是對創造力的彌補

去年,我有一個發胖的轉折。

當時我接了一個平臺的課程邀請。 因為是第一次做系列課程,經歷了從大綱到逐字稿到錄音的過程,每個過程都有各種折騰。 那3個月裏我一直覺得壓力重重。

每一個環節,都有大量的新要求,不斷將我逼出舒適區,結果就是我常常拖到半夜趕稿,然後點一大堆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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