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過程療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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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6 16:5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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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體驗過程療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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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an style="font-size: 16px;">< strong>體驗過程療法 【原注1】

< span style="font-size: 16px;"> 尤金・簡德林哲學博士

< span style="font-size: 16px;"> 芝加哥大學

< span style="font-size: 16px;"> (1973)

< span style="font-size: 16px;"> 中文譯者:李明

目錄

  1. 體驗過程療法的定義

  2. 體驗過程療法的歷史

  3. 體驗過程療法的理論

  4. 人格

  5. 心理治療

  6. 心理治療的過程

  7. 心理治療的機制

  8. 應用

  9. 案例

  10. 結論

4. 人格

(1) 人格理論

體驗過程理論認為,人格是身體的和精神的。 身和心(bodily and psychic)是一個系統,在和其他人的互動中發展。 人類嬰兒出生時的一邊的腦半球比另一邊大一些,而這一邊則具有語言功能。 嬰兒出生時的身體結構暗含著語言的學習,而且在學會語言之前會說片言隻語。 但是學習什麼語言則取決於孩子出生的群體。 同樣,嬰兒也會有某種性的發展,究竟是哪一種發展則取決於具有種類繁多模式的文化。 然而,這些文化模式是身體性的發展。

囙此,文化具有意味和價值並不是由社會强加給個人的。 人是在一個既是生理的又是社會的環境中成長的。 海德格爾的說法是,人的本質是"歷史的"。 薩特說他不能自由地成為18世紀的英國人。 一個人只有在已經很豐富的身體和文化的背景下,才能使自己成為一個獨特的個體。 一個人必須把迄今為止的經歷作為成長、變化和選擇的起點。 一個人通過覺察迄今為止的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變化就開始了。 通過走過(moving beyond)曾經的自己,個人的成長就開始了。

因為一個人的生的過程是一個文化過程,如果沒有社會責任感和社會行動意識,它就會萎縮。 存在主義認為,人類本質上具有倫理、公共和社會的維度。 行動的具體內容和準則雖然沒有規定,但每個人必須結合實際的歷史背景來設計。 倫理不是將價值觀強加於人。 相反,價值是暗隱在任何體驗過程中的,也包括社會的維度。 假設有某個人,當他完全不顧他人的時候感覺極好,這個人由於自己回避的情境而沒能與他人的相遇(encounter),情境也變得貧瘠,而且不僅如此。 所有其他情境同樣會因這個人缺乏感受性和體驗過程的推進而變得荒蕪。 人類的生的過程生來就是和他人在一起的。 這不僅在於人類的起源,而且在於一個人發展成為一個獨特的人的意義和廣度。 就連"遠離"世間的隱士,對於他離開的人們以及附近給他送食物的村民來說,他才是一個隱士。 而且他存在的意味和冥想也是人際(interhuman)的,他的人生對他來說具有世界性的意義,他的人生對他人來說也是一個榜樣。 沒有人可以"跌出社會(drop out of society)"。 跌出是對他人的一種資訊,也是一種社會行為。 跌出並不是從人類生活是人際的和社會的的原則的解脫,而是薩特原則的一種主張,即一個人創造和選擇了生活,也創造和選擇了人的本性(human nature)是什麼和可以是什麼。

人是身體的、社會的和心理的,不是在這樣的三個部分中,而是在所有的瞬間和所有的體驗過程的小片之中都是如此。 生理學、社會學和心理學是不同的"分析層次",但將它們分割開是錯誤的。 因為是根據"~學(-ology)"進行分割的。

例如,在仔細的研究中發現精神分裂症與身體內的某些化學物質的差异有關。 但是,又發現在貧困社區精神分裂症的發病率也比較高。 而且,精神分裂症也有明顯的家庭因素,在兒童時期更頻繁地發生。 對於今天只想使用這三個層次解釋中的一個或另一個的大多數心理學家來說,這是一個難題。 但是一個人,無論被稱為精神分裂症還是其他什麼,基本都是身體上、社會上和心理上的。 脫離社會來研究人,把"人格"視為純粹的內部機器,都是錯誤的。

這是另一個人的身體和人際關係的例子。 十年前,通過對藥物LSD的科學研究發現它總是會導致非常不受歡迎的偏執性精神病(paranoid psychoses)。 科學家們通過在一個粉刷過的小房間裏隔離被試者,然後通過門上的窺視孔觀察被試者來研究這種藥物。 在這種情況下,這種藥物經常會產生偏執性精神病。 為什麼今天有很多人報告不同的效果? 這是因為在不同的人際關係條件下,藥物會產生不同的結果。 同樣的藥物,同樣的人體,為什麼結果不一樣呢? 因為人體也是一個"存在物"。 身體不僅是生理學家研究的結構,而且還是一個功能性過程,一個生在人際背景中的過程。

即便在藥物治療中,給隔離在醫院裏的患者投藥的場合,與給在人、愛、工作的世界中發揮作用的人投藥的場合,似乎也產生了不同的結果。

既然已經顯示人格既是身體的,又是人際的,也是個體的,所以現在可以把"神經症"作為社會性的,包含體驗過程收窄的過程來討論。 羅洛·梅(Rollo May,1967;梅等人,1958)在1950年代發現了很多"存在性神經症",即沒有感覺到一個人自己,而且沒有感覺到從自己內在的感覺和熱情來活。 這種"存在性神經症"模式的困難在於無法"擁有"自己的人生和行為,無法"自主(autonomous)"。 由於無法直接接近行為和選擇的內在基礎和資源,囙此就無法成為"本來的"(May et al.,1958)。 由於這種缺乏,就產生了空虛感、無價值感、絕望感和焦慮感。 有一種陰鬱感(grayness),對生活普遍失望,喪失了意義。 這裡意義不是一個人可以粘貼在事件上的東西,而是一個人的生活、行為和說話管道內在的東西。 意義的喪失不僅是因為受限於看待發生的事情的管道,更是因為活向前的失敗。 這種喪失意義的概念可以追溯到海德格爾的非本來性的活法(inauthentic living)的概念。 就好像一個人按照"世間"所說的那樣活著,過著自己的日常,為一個遵從普遍文化的法官而活。

霍拉(Hora,1962)也這樣看待神經症。

< span style="font-size: 16px;"> 存在焦慮驅使人們尋求多種保護管道和逃生途徑。 這種防禦性的努力導致人格的非本來的存在樣式和人格解體,帶來各種類型和程度的精神障礙。 防禦性的努力剝奪了人的自由和創造性的自發性,從而削弱了人的存在。 為了擺脫失去生命的恐懼,人類生活在失去防禦的恐懼中。 他緊緊地抓住它們,並且越來越被它們固定住。 最後,他被他緊緊抓住的東西緊緊地抓住了。

由於體驗過程也是社會性的,社會意識是(有些人缺乏的)意味的一個側面。 隆納·連恩(Ronald Laing,1967)對我們這個時代神經症的這一側面做出了詳細的論述。 他認為社會意識的缺失本身就是社會力量帶來的結果。 囙此,即使它的缺失也證實了人類的社會性本質。 從眾的社會壓力本身就是反對社會性地關心他人的感覺的一種壓力,一種忽視體驗的壓力。 每個社會的普通成員都不得不否認內在發生的大部分事情。

連恩進一步研究了家庭系統,以及這種對內在體驗的社會壓制管道如何延伸到家庭成員,以及在一個對他們所有人都不真實的角色系統中相互把控(hold each other)。

心理失調不是經典的神經症,也不是內在的"壞的內容(bad content)",而是與人內在的在體驗過程失去了連接(loss of touch)。 在今天,隨著文化的變化,年輕人更能感受到他們體驗的活力。 更多的時候,他們的問題反而是從這個世界退縮,逃避這個近年來與他們的理想相反、他們覺得無法容忍的世界。 存在主義的觀點不會把這種世界的喪失和隨之而來的孤獨焦慮本身稱為消極的。 它將區分:如果進一步活向前,所有這一切都將為改變人們的生的管道並最終改變世界打開新的可能性。 但是如果逃避,或者讓它變得呆滯和沉默,焦慮和退縮就會導致意義喪失。 囙此,年輕人無法在世界上看到自己的角色,就像任何其他心理方面一樣,不僅是心理性的,而且是社會性的,不僅是壞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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