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回憶,紀念,連接
admin
2022-04-04 23: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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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清明,回憶,紀念,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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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本文之前,我做了一節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內觀,我便將內觀過程中所覺知的一些體驗,並結合自身經歷,作為本文的主題或線索。

內觀時,有一種感覺是背景性的,又是淡淡的、彌漫的、熟悉的。 在覺知到的時刻,我就明白這是我最近的一種狀態,一種哀傷的抑鬱,總感覺很累、疲憊,有些喘不過氣,很想躺平、放空。 此時我還聽到聲音,外面刮著風和雨滴打在窗上的聲音。 啊,是的,快清明節了,果真是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這種狀態在展開寫時,我形成了一些聯想。 我曾在與王麗老師合作的點亮計畫中,我們給成員作一個聚焦傾聽練習的演示,當時需要我分享一個故事。

"我在澳門上學嘛,每天都要過關,有一天閒逛時進了粥店,我點了碗白粥。一喝,誒呀媽呀,味道怎麼這麼怪,但是又很好喝,非常香醇,就是怪好喝的。我仔細體會這個怪時感受到了所謂的烟火氣息,並且讓我情不自禁地想到小時候的家鄉。我從小在深圳長大,深圳總是在拆了建、建了拆,之前我 並沒有什麼感覺,或者說是麻木了。 直到上一次國慶我回家的路上面目全非了,村對面的拆了一片,誒呀瞬間我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了。 而我對家鄉的記憶好像也伴隨著這種拆和建,漸漸模糊了。" (後續練習事宜就不展開了,聚焦是集光計畫——王麗老師小組的特色)

< span>順著聯想,年前家裡整理清出了一臺帶桌子的縫紉機,我爸很喜歡這臺縫紉機便搬到了自己房裏,然後被我媽吐槽,說是又用不著,占地方,主張扔掉。 而我爸便嘿嘿笑著不捨得扔,他說這縫紉機比他年齡還長幾歲,50多年了。 他出生前就已經有了,正所謂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那時候一家的衣服都由我奶奶在這桌上縫製。

現在的縫紉機已經很不一樣了,幾乎都是用電的。 前年我女朋友想做手工買的縫紉機。

我爺爺非常喜歡分享過去的事情。 他經常跟我們小一輩的說起家族曾經蓋了一棟炮樓,這是在清末民初的時代,當時為了保一方平安,防禦土匪,由高祖父(即我爺爺的爺爺)組織建造的。 並且這個炮樓與隔壁兩村的炮樓形成三角之勢,據說在抗日戰爭時,也起到了保護當地百姓的作用。 炮樓經過一百多年的風吹雨打,牆壁上已出現一些裂痕,也並不清楚它接下來會如何。

上述種種,都讓我體會到了最近這種哀傷的抑鬱,對過去事物的回憶與紀念,有些感慨,有許多言語難以表達的感受,但我想,暑假回去要好好看看他們,所需言說的,不是簡單此文就可到位的。

不論是白粥、縫紉機、炮樓,在歷史的發展中,非常容易出現割裂,好像一下子,旁邊就是自助餐、電子機器、高樓大廈,而這些新舊事物的快速地一次次更迭,時而讓人感慨,又讓人麻木,而在內心裏總會有割裂,這些割裂形成了間隙,當時間的風吹過,發出聲音,讓人記起,也等待著填充。 (我讀書所在的澳門,也是一個新舊共存,發達而濃縮的都市,帶給我同樣割裂的感受。) 當然,於我而言不僅僅是物件、建築。 這些實體當中包含虛的存在,不易察覺,往往寄託了許多故事、情感、關係。 在現在都在追求眼見為實的時代,好像去體會其中所蘊含的部分,並不直接明了,也不習慣。

但或許清明節是一個讓人相對容易去回憶、紀念,去尋找祖先、過去,並且轉向自身的機會。 昨晚我在雨滴聲中推開了一道門縫,有機會與超體中某一處產生若有似無的連結,得接上頭才能與之對話,接頭的一刻確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接頭兩處是否安穩、好奇,需要學會等待,等待湧現。 在隨後的湧現裏,我獲得片刻與舊的事物、過去、祖先、還有自己的對話。 我想,上面說到的割裂以及間隙,可能是需要鄭重地、尊重地被看到、被記憶以及與之對話,是需要看到並體會當中的感受、關係。

總的來說我分享的這一段,儘管主要是個人經歷,但在心理治療工作當中又何嘗不是這麼一個過程。 治療師需要處於一個安穩的、均勻懸浮注意的狀態,保持溫和的好奇,使用承析啟推動對話的展開和深入,或許還會浮現更多體驗,又繼續對話。 而這些對話當中也必然存在於關係和系統當中,我們並不能輕易的將過去對現在的影響直接做詮釋。 得說到位了、說過癮了、說的真TMD過癮,這充分的對話中,飽和體驗與連結,這時詮釋才有其真正的效用與意義。

覺知的一刻,已經發生轉化,是自發的,這過程並非是主動很用力的去扭轉、改變,而是處於一種類似等待的狀態,保持接納、不作評判。 這種狀態,可以從承(可參攷《承法之訓詁》一文),鹹卦與感應,止觀雙運,虛以待物,自由聯想與均勻懸浮注意,溫和的好奇,積極想像……許多中國文化、心理學流派當中體會得到。 很多時候我們心理治療也是在做教會對方這種狀態的工作。

另起一個內觀浮現的念頭,今年一月多快過年時,由於出發地珠海出現疫情,我剛到長沙就被居家隔離,沒幾天又被集中隔離。 當時我接到通知是很平靜地,還有些好奇地去隔離飯店。 隔離為我提供了一個非常適合回觀自身的物理空間。 在裡面我繪畫曼陀羅、看書、聽音樂、打起了八段錦,在這個疫情時代,隔離好像沒有給我添置太多麻煩(當然給飯店錢的時候還是很心疼的哈哈哈),我可以去覺察我現在的體驗,並關注到我現在可以做什麼。 下圖是隔離飯店的桌子,拍照站的地方就是天天打八段錦的地方。

第三個內觀所浮現的是畫面,是我在聲情並茂地讀著佛洛德的《精神分析引論》。 我是去年9月有幸參加了鄭琛博士帶領的動力學讀書小組。 開始對於這些板磚厚度的原著是有畏難情緒,而在參加小組後,鄭琛老師真誠耐心的帶領和小組成員積極地交流學習,畏難漸漸消散了,反而越發地感興趣。 最近一次是讀精神分析引論,我對書裡概念大多熟悉的,所以閱讀和理解起來並不困難。 但讀佛洛德精神分析引論時,我會情不自禁的進入到一種演講的狀態,(這本書是佛洛德講稿合集),我會大聲地、飽含感情地讀出來,自從高考後我就幾乎沒有開口讀過書了,全是看書。 我發現開口讀、朗誦的時候,我與佛洛德產生了一個更深的連結,這與那種看書和理解理論的感受不同。 我好像能體會到一些,佛洛德演講時為什麼會經常反問,自我質疑後再自我解答; 他激動地、著急地想告訴大家他的發現; 他也會有迷茫和不確定,但是也有异於常人的堅定和熱情……在讀書會時,鄭琛老師還會進一步解答大家的疑問和分享他的經驗和感受。 這種與佛洛德、與讀書小組的連結,讓我受益良多,尤其是內心增添了更多的"相信"。

上文提及內觀的狀態,或說是均勻懸注意等等的狀態,我正在練習、修行,我只是舀上一碗水,喝下,聯想到了溪流或大海,最終我還是得走在道上,一步接一步,才能會到那真的、更大的存在。 這需要一個過程,且不易,所以我珍惜每一位身邊的人,老師和同學一起組隊練習是一個很好的方法,磨墨計畫(後改名為點亮與集光計畫)是非常適合練習基本功,紮好馬步的訓練,大家從不同的角度參與和分享,走穩每一步。 我的理解中,張沛超老師的承析啟三法是需要治療師處於上述所說的狀態中使用,才會更貼合、靈活、圓融。 但習得"法"的難處在於不是知道這個詞、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再讀出來或者背熟就可以了,是要一次又一次地練習,從中體驗,等待體驗的飽和,以形成經驗。

最後,我認為,可能是參加磨墨計畫或者讀書會,可能是個人體驗和自我分析,當然還可能是吃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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