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露归品炉包香—
乙巳白露归乡车刚拐进村头十字路口,就看见母亲在大街头张望。电话里提前说了,此次路过在家吃了饭再走,母亲问想吃什么?就不加思索的说了一句,不费事的话要不就炉包吧?进门见秋日的庭院,翠竹、石榴、攀爬的丝瓜、番瓜长势恰好,厨房里飘出的面香,一下子卸去了旅途的疲惫。
“就等你回来才开火呢。”母亲拉着我进厨房,案板上早已醒好的面团白胖松软,瓷盆里是拌好的白菜猪肉馅,加了点韭菜,都是手切,绿的翠、白的亮,馅的香味有种久违的感觉,闻着令人食欲大增有大快朵颐的冲动。只见母亲舀起一勺馅扣在擀好的面皮上,指尖翻飞,褶子便像花瓣般收拢,眨眼间一屉炉包就码得整整齐齐。
铁锅烧热,母亲将炉包一个个摆进去,滋滋的油煎声格外悦耳。待底面煎至金黄,她淋上一勺面糊水,迅速盖上锅盖。蒸汽顺着锅盖缝隙冒出,裹着愈发浓郁的香气钻进鼻腔,那种感觉特别爽,有种令人心安和似曾相识的味道。
“好了,可以吃了。”母亲笑着揭开锅时,热气蒸腾中,炉包个个油光锃亮,底部的焦壳脆而不硬。我趁热咬下一口,外皮软韧,内馅鲜香,韭菜的清爽、手切猪肉的香味那种不可言说的鲜在嘴里化开。
母亲坐在对面,笑着看着我吃了两个:“慢点儿吃,别烫着锅里还有。”窗外,秋阳正好,屋内也暖融融的。这一口热炉包,裹着母亲的牵挂与秋日的安稳,才是世间最踏实的美味,令人久久难忘。
2025年9月7日初稿于山东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