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辈人说“鱼是水里的肉”,可这肉里藏着多少门道,得从漕运码头的鱼市说起。
北宋汴京的虹桥底下,卖鱼的伙计用竹篾编的鱼篓装着活蹦乱跳的鲫鱼,那会儿可没听说过“工业区泡大的鱼”,
直到前年我在太湖边遇见老船工陈阿公,他蹲在船头抽着旱烟说:“如今这鱼啊,比人金贵,得挑着吃。”
头一种要躲的,是“柴油味儿熏出来的鱼”。
去年山东日照渔港闹出过事儿,检测站在一条三斤重的鲢鱼鳃里查出汞超标四倍。您想啊,这鱼打小在化工厂排污口下游晃悠,活像泡在毒汤里。
陈阿公教过我一招:好鱼的鳃得是鲜红的,像刚摘的樱桃;要是鳃发黑发黏,那准是“喝过脏水”的主儿。
更邪乎的是,铅能让孩子长不高,汞能让人手抖得拿不住筷子——这哪是吃鱼,分明是吃慢性毒药。
第二种得避开的,是“寄生虫的温床”。
广东潮汕有位老饕,偏爱生吃淡水鲈鱼片,结果去年查出来肝吸虫感染,胆汁里能孵出小虫子。
淡水鱼里华支睾吸虫最凶,能顺着胆管钻到肝脏里“安营扎寨”,时间久了能闹出肝硬化。
海鱼倒好些,可那异尖线虫也不是吃素的,能扎进胃壁里“打洞”。
日本料理师傅处理生鱼片,得先在零下二十度冻七天,比坐牢还严实——咱普通人可没这条件,还是吃熟的稳妥。
第三种要当心的,是“反复冻融的冻鱼”。
前儿个我在菜市场瞧见摊主把冻得梆硬的黄鱼往冷水里泡,美其名曰“快速解冻”。可这哪是解冻?分明是给细菌开派对!
鱼肉里的冰晶一化,细菌跟踩了电门似的疯长。您要是买冷冻鱼,得瞅包装上的生产日期,像查身份证似的得仔细。
解冻得搁冰箱冷藏室慢慢化,别学那急火火的人拿热水冲——那跟给细菌打兴奋剂似的。
最后一种得警惕的,是“化学澡堂里泡过的鱼”。
有些黑心商贩拿甲醛泡带鱼,能保鲜半年;更有那用工业碱泡鳗鱼的,洗得比新娘子还白净。可这化学澡堂子泡的鱼,能吃么?
甲醛能致癌,碱能烧胃粘膜。买鱼时得凑近闻,
有刺鼻化学味的别要,鱼眼浑得像熬了夜的别买,鱼身软得像棉花糖的别碰——跟挑古董似的得“望闻问切”。
说到底,这吃鱼的学问,比《本草纲目》里的药方还深。
您要是记不住这四样,就记着老话儿:“鱼眼亮似星,鱼腮红似樱,鱼鳞紧如甲,鱼肉弹似筋。”这不比算卦的还准?
咱老百姓过日子,图的就是个平安健康,别为了口腹之欲,把身子骨搭进去——那才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呢!
您瞧,这吃鱼的门道,从汴京的虹桥到太湖的渔船,从老祖宗的智慧到现代的检测数据,哪一样不是血泪教训换来的?
下回买鱼时,您可得多留个心眼——毕竟,这嘴上的享受,哪能比得上身体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