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全世界就中国人吃竹笋,外国人见了都绕着走,这做筷子的原材料为啥会有人吃呢?。这话要是让东南亚街边撸串的本地人听见,怕是连烤竹笋的签子都能戳过来。
竹子开花稀罕,可竹笋上桌在不少国家压根儿不是啥新鲜事。咱们中国人确实爱吃笋,从春笋炒肉到腌笃鲜,从酸辣笋尖到笋干烧鸡,餐桌上一年四季都能见着它的影子。但要说只有中国人才吃竹笋,那可真是“睁眼说瞎话”了。
实际上,从印度到尼泊尔,从越南到日本,再从哥伦比亚到秘鲁,竹笋早就悄悄爬上各地百姓的饭桌。它不光能吃,还吃得有滋有味,甚至成了某些地方的传统食材。
全球能产食用竹笋的竹种超过100种,而中国虽然拥有其中一半以上的种类,但并不是唯一开发竹笋食用价值的国家。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发布的《世界竹藤资源报告》,南亚和东南亚地区长期以来都将竹笋作为重要植物性蛋白来源之一。
比如在泰国,发酵竹笋“Ta-nao”是清迈一带家庭餐桌上的常客;在缅甸,人们习惯将新鲜竹笋切片煮汤或与辣椒同炒;而在老挝和柬埔寨,竹笋常被用来搭配糯米饭或做成酸汤。
这些做法虽不如中餐精细,却也自成体系,深植于当地饮食文化之中。
更别说印度东北部的那加兰邦、曼尼普尔邦,那里的部落居民每年雨季来临前都会大规模采收野生竹笋,有的晒干储存,有的直接炖入肉类菜肴,甚至还能酿成带有微酸风味的发酵食品。
这些都不是现代“猎奇饮食”,而是延续了几百年的传统生活方式。
再往东看,日本对竹笋的讲究程度一点不比中国差。每年春季,挖笋是许多乡村家庭的固定项目,不少地方还会举办专门的“竹笋节”。京都的京野菜里就有名贵的“白肌笋”,口感细腻清甜,常用于怀石料理。
日本人吃笋讲究时令,认为三月中旬到四月初的笋最嫩,过了清明就“木了”,不适合生食。他们处理竹笋也有独到之处,先剥皮后整根水煮,再横切成轮片,既能保留清香,又能去除涩味。
这种细致劲儿,跟东北炖酸菜前先过遍水“投”一下一个道理,都是祖辈传下来的实诚经验。韩国人也不含糊,竹笋常出现在泡菜锅或拌菜里,尤其是江原道山区,每逢春天家家户户都会上山采笋,回来用酱油、蒜末一调就是一道下饭好菜。
同样是吃笋,各国口味不同,手法各异,但那份对自然馈赠的珍惜,倒是出奇地一致。
不仅如此,就连远在美洲的国家也有食用竹笋的传统。拉丁美洲部分国家如厄瓜多尔、秘鲁和哥伦比亚,在安第斯山脉周边生长着一种叫“guadua”的大型丛生竹,当地人称之为“植物钢铁”,既用来建房搭桥,也会在嫩芽阶段采摘食用。
据国际竹藤组织2021年发布的《全球竹资源利用现状评估》显示,哥伦比亚每年有超过两千吨的竹笋进入本地市场,主要集中在考卡山谷省和安蒂奥基亚省。这些竹笋通常被切成条状,与土豆、鸡肉一同炖煮,或是加入玉米饼馅料中。
虽然规模无法与中国相比,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日常消费行为。而在墨西哥瓦哈卡州的一些原住民社区,竹笋还会被用来制作节日食品,尤其是在雨季开始前后,被视为大地复苏的象征之一。
当然咱们必须承认,中国确实是全球竹笋消费量最大、加工方式最多样、产业链最完整的国家。国家林业和草原局数据显示,我国现有竹林面积约700万公顷,年产鲜笋超过800万吨,占全球总产量的七成以上。
浙江、福建、四川、江西等地都有悠久的种竹食笋历史,像雷竹、麻竹、毛竹这些常见品种,不仅供应国内市场,还大量出口到日韩及东南亚。
中国人把竹笋“玩出了花”,除了鲜食,还能做成清水罐头、泡椒凤爪里的脆笋、火锅涮品、速冻调理食品,甚至发展出笋粉、笋饮料等深加工产品。这种从田间到舌尖的完整链条,其他国家目前还难以复制。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会有“好像只有中国吃竹笋”的错觉呢?原因其实挺简单。一是语言和文化传播差异,很多国家虽然吃笋,但没形成系统的命名和推广,外界了解有限。
西方主流餐饮体系中极少出现竹笋身影,欧美超市基本看不到新鲜竹笋售卖,导致大众认知空白;最后是中文网络信息传播过程中容易以偏概全,看到外国人第一次尝试竹笋的表情视频,就误以为他们是“首次接触”,殊不知人家老家早吃几百年了。
再加上影视作品里动不动来句“外国人不敢吃这个”,无形中强化了刻板印象。
竹笋从来不是谁的专利食品,它是热带、亚热带乃至部分温带地区共同的自然资源,只要气候适宜、竹种可食,人类就会想办法把它端上桌。
中国人确实把竹笋吃得精致、吃得丰富、吃得有文化底蕴,但这不代表别人就不吃、不会吃、不爱吃,大自然给的礼物,向来是共享的,这回知道咋回事了吧?
图片来自网络侵联必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