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竹要选淡黄轻薄、一掰就断的“脆骨型”,温水里撒撮盐,十分钟就能泡成软腰带,盐能撬开豆膜小孔,后面才好猛喝汤汁。牛肉逆纹切薄片,薄到能透光,再厚一度都算对米饭失礼:生抽、白胡椒粉、淀粉、油,抓到手黏,静置十分钟,让肉先做个“马杀鸡”,炒时才不会硬成飞盘。
锅烧到冒青烟,油纹一现就把牛肉散进去,五秒定型、十秒翻面,变色立即盛出,留底油爆香蒜粒、小米椒圈、干辣椒段,辣味像小鞭炮噼里啪啦,鼻子先打喷嚏。腐竹下锅,借油温滚几圈,豆香被辣油一激,瞬间从“素食”变身“荤脾气”。酱油、辣椒粉、一小碗水、蚝油依次倒,火调到中小火,让腐竹在红油里泡澡,豆膜像海绵,咕嘟咕嘟把汤汁喝成深琥珀色。
汤汁剩一圈时,水淀粉搅匀再下锅——淀粉会沉淀,不搅就是“小惊喜”疙瘩。大火猛煮,酱汁立刻变稠,像给腐竹穿件贴身毛衣。牛肉回锅,淋葱段、味精,三铲两翻,葱香被热汁一烫,绿得发光,牛肉裹上辣酱,薄腐竹挂满红汁,亮到能照镜子。
盛饭要压紧,连菜带汁扣上去,腐竹一夹就滴汤,牛肉嫩到打滑,一口下去,辣味先冲、酱香后垫、豆香收尾,米饭自动让位成“汤汁容器”。盘底最后那点酱,拿勺背刮净拌饭,辣油把米粒染成晚霞,吃完只想把盘子也舔成夕阳。
上次带便当去公司,微波炉“叮”三秒,整层办公室集体探头:“谁家外卖这么狂?”我掀盖瞬间,香味把隔壁工位小哥哥直接勾过来,用两杯奶茶换我三块牛肉。那一刻我知道——招牌不用挂牌,香味自己会排队。